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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次出现在虫族的视野里。塞拉知道埃德温在迫切的寻找任何阿克斯元帅的线索。即便在任何公开场合或者他和塞拉的私下交流之中,他都尽量掩饰他可悲的希望——雌虫并不擅长沉溺于虚妄的希望,因为他们知道那极有可能是诱惑他们死亡的根源——但是在见证过母神的神迹之后,希望变成了更加稀松平常,让雌虫和亚雌无法摆脱的东西。
而塞拉无比想要帮助埃德温实现他的任何愿望,他也动用公爵府和反叛军的势力寻找爆炸的始作俑者和阿克斯的下落,但是那几乎是大海捞针。而塞拉更为深层的忌讳,则是他看过那份阿克斯的实验报告。坦白来说,在经历过这么多非人的、和以折磨和羞辱为目的的实验后,塞拉不觉得阿克斯还是原本的阿克斯了。
即便他们最终奇迹般地找到了还存活的阿克斯,他也不觉得阿克斯能存活多久。
除却对这位虫族英雄的敬佩和惋惜,塞拉更为担忧的是这对埃德温的影响。埃德温非常顽强,几乎到了固执的程度,即便在他自己最为脆弱的时候,他也表现的很从容,假装一切都安然无恙。可即便是埃德温,也不会有这么顽强,再一次地直面阿克斯的死亡和溃散。
因为即使埃德温从不承认,阿克斯对于他而言更像是认领的雌父。他对阿克斯的忠诚、信任和依赖超出了寻常下属对于上司的感情。塞拉不知道埃德温能不能承受阿克斯的再一次、彻底的死亡。
他担忧埃德温胜过一切。
即便如此,他仍然在继续探查、收集更多的情报,企图定位这次爆炸事件的始作俑者。帝都星混乱的政治形势给了他极好的机会,伊洛特最终想尽办法为他提供了一张研究所雄虫研究员的名单——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死在了那场史无前例的爆炸里,没有虫族理解塞拉要这份名录的原因,但是塞拉仍然怀疑他们中的一个完成了这场爆炸。
果然,当沃伦·乔舒亚这个名字跃入眼帘时,塞拉的心猛然漏了一拍。而就在这时,他的手环震动了起来,一个陌生的通讯申请跳了出来。
塞拉通常会更为谨慎,但是今日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通讯。一个被处理过的影像被投射了出来,无法辨认任何体貌特征,伴随着一道年轻却阴沉的声音:
“林老师,是我,沃伦。”
塞拉从工作台旁站了起来,几乎有些难以压抑激动的情绪。身在异乡遇见地球人已经足够惊喜,更别提这还是他担忧的学生。可是沃伦的下一句话熄灭了塞拉想要团聚的迫切心情:
“不要来找我,老师,我需要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我身边有个状态很差的实验体,等我处理好了他身上的问题,我回去找你们。希望我曝光的实验室信息对你有用。”
“”塞拉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他纠结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是阿克斯吗?沃伦,他曾是帝国的元帅——最后一任雌虫元帅,据我所知。他很重要,他对很多虫都很重要,或许我们可以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
“不。他不是。”
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失真,而后是一阵绵长的沉默。塞拉抿了抿唇,他知道这个学生的脾气并不是很好。他的性格缺陷就如同他的智慧一样出众,在很多时候,他对实验成果和完美的要求几乎偏执,对于别人缺乏信任和交往的礼节。
而塞拉没想到,他突如其来的偏执竟然投射在了阿克斯身上。
“老师,他不是阿克斯了。他记忆混乱、身体虚弱,他只是010号实验体,也是我目前唯一的实验对象。仅此而已,他不可能变成那些虫族希望他成为的样子了,他也不能让别的虫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就是这样,老师。”
沃伦简洁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