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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念同一所学校,又住在一个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打了一晚上的腹稿,态度客气得不能再客气。这是她的极限了。
荆献抬手掏了下耳朵,听得不耐烦:“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啰嗦。”
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喻安然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我是认真的。”
“哦。”
荆献懒洋洋迈步,避重就轻的,故意挑她的话,“你想搞哪种关系。”
“”
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副德行。
荆献扬眉,得逞地勾唇。他扯了下书包带,推开大厅玻安门——
“哗啦”一声响,满室都是麻将声和说话声。
喻安然脚步稍顿,和荆献一前一后进了屋。
一个中年男人从牌桌抬眼,笑着打招呼:“阿献回来啦。”
荆献一抬下巴:“权叔,婶儿又回老家了?”
“猜对了。”男人笑道,“要不我哪有机会过来玩,哈哈哈”
荆献弯唇,又朝里边儿点头,“桃姨,今天手气不错哦。”
“借你小子吉言,刚胡了一把清一色带金钩。”
说三道四是牌局大忌。荆献随意问候一句,倒引得阿叔阿婶满脸高兴。
这热情劲儿,简直跟印象中的冷脸判若两人。
喻安然垂眼,睫毛黑沉沉压下。
不是荆献难相处,是他偏偏不待见自己。
大厅的气氛热络,荆琳给客人添了茶,提着茶壶走过来。
“你小子怎么才回来,晚饭吃了没?”
荆献脚步没停,懒声回答:“吃过了。”
“人家阿安放学就回家了。你也少在外面闲逛,都是一个学校的,一起回家路上也能有个伴。”
“小姑,我上楼了啊。”
荆琳啧了声,在后面叮嘱:“晚上早点睡,别又打游戏到半夜——你这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头顶白炽灯亮堂堂,嘈杂声音被隔绝在一楼。
喻安然提心吊胆一整天,在院子里等了两小时。不管荆献待不待见,这件事得有个结果。
“等一下。”
她轻声开口,叫住前面的人,“你的东西。”
荆献这才顿住脚,回头。
喻安然站在台阶下,仰头。她摊开手,玉白手心放着红色的香烟和打火机。
“这个啊。”荆献挑眉。
他上午一直在睡觉,确实把这事给睡忘了。下午又翘了课在网吧打游戏,烟都是抽贺涛的。
荆献稍微站直了些,抬手拿走东西,干燥指腹擦过喻安然的手掌心。
“还以为你早扔了。”
喻安然听出他的讽刺,咬了下唇角。
静了两秒,荆献转身上楼。
黑色书包没装什么东西,松垮垮地搭在后腰。喻安然跟上去,和他保持半米的距离。
“我知道我们算不上朋友,在学校也没什么交集。”
喻安然指尖抓住裙摆,嗓音带着轻微沙哑,“我只是寄住在你家的租客。”
话说得有些生硬,喻安然又放软态度:“其实之前的都是误会,我们并没有实质的矛盾…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前人不作回应,也看不见表情,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喻安然眼神追上去,补充说:“如果你嫌麻烦,也可以当做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