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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了。无论怎么喂都喂不熟。
可荆献说:“那多好,记忆是牢笼,愿生而为鱼,有七秒就足够了,快乐,简单,自由。”
初秋空气燥热,烈日热剌剌挂在空中。
喻安然紧绷着脸,步子迈得快,脑后的马尾一甩一甩的,像在闹脾气。
教学楼是水泥地,坑坑洼洼的。她“噔噔”踩着上楼,一转角,看到个垃圾桶。
喻安然停脚,抽出手来摊开。
雪白手心已经渗出汗。
打火机是塑料的,红色包装的烟盒被她捏得黏糊糊,散发一股幽淡烟草气味,凛冽又辛辣。
荆献这个混蛋。
他根本就不怕老师,故意把这种东西塞给她,就是为了让她难堪。
她骂得没错,这人就是有病!
喻安然紧了下牙齿,挥手就要把烟盒扔进垃圾桶。手抬到一半,停住。
——“藏好了,晚点儿找你拿。”
——“不许告状。”
——“也不许扔。”
这里是宁县二中。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资本,没有跟人叫板的底气。
而荆献什么德行,她早都领教过。最倒霉的是,她偏偏住他家里。
喻安然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手心合拢,将烟揣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