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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钉的,穿大裤衩的,染黄毛的,全是杀马特造型。桌上一桌子菜和几个空酒瓶。
而寸头男面无表情盯着她,左手握着半杯白酒。手背湿了,杯里的酒晃个不停。
第 32 章 第 32 章
毋庸置疑,她把人家的酒撞洒了。
到这破地方之后,喻安然的认知被刷新好几层。她明白这是什么场合,知道这些人不能惹。
喻安然紧着手心,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她道了歉,打算走。
可是事情不会这样顺利。
“诶。”
寸头一抬腿,拦住她去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脸,“我让你走了吗。”
少女扎着马尾,表情素淡。穿一身蓝白相间校服,脚上一双白色德训鞋。
最普通的学生打扮,却致命的清纯。
其余四人也都不动声色,眼神打量,隐隐透出兴奋。
“你想怎么样。”
喻安然绷着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心脏却咚咚咚跳个不停,几乎盖过自己的声音。
寸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视线下移,瞟到她手里的袋子上。
“大晚上的怎么吃面包啊,能有什么营养。”他收了腿,语调带着微醺的酒意,“坐下来吃点儿好的,哥哥请你。”
油腔滑调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喻安然强忍住嫌恶,转动脚尖说:“不用了,我爸还在前面路口等我。”
拙劣的谎言经不起推敲。喻安然说完转身,手腕却被人一把扯住。
“你爸在哪个路口啊。”寸头呲着一嘴大牙,“指个方向,我好请他过来喝一杯。”
“哈哈哈哈哈”喻安然大哭了一场,想走,回自己家去,可外面下雨了。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隐匿在黑夜里的一切,似乎全都在摇摇欲坠。
荆献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
最后他主动提出两人分床睡,他去睡客卧,才勉强留住了喻安然。
喻安然进了主卧,就将房门反锁了。
雨下了一整夜,雨珠砸在窗户上,时而密集如鼓,时而轻叩如敲门。
喻安然睡得不安稳,开着床头灯,眼睛时不时睁开,看一眼房门。
荆献说了不会碰她,她应该相信他真的不会碰,可潜意识里这份信任,和这个黑夜一样,风雨飘摇。
她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荆献刚回荆家,和一群朋友去澳门玩乐,在那儿豪掷千金。
一晚上撒出去几百万。
回来和喻安然提起,说是没多少钱,就几十万。
后来还是被喻安然知道了真相,喻安然气得大哭。
喻安然不仅仅气他豪赌,还气他撒谎欺骗,后者比前者更严重。
那是喻安然第一次被气哭,也是荆献第一次跪在她面前认错。
荆献痛心疾首,发誓再也不赌了,同时发誓不会对她再有第二次欺骗。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荆献和那些朋友全部断交了,一心扑在工作上,勤勤恳恳。
几年过去,男人确实没有再赌过,但是欺骗……还是犯了。
喻安然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的安全感,并不是结婚就能给的,核心还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问题。
一夜胡思乱想,噩梦缠身,醒来时,天才微微透白。
喻安然拍了拍发胀的脑袋,强迫自己起床,她想在荆献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