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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浮现怒意:“放你可以。”寸头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腕往回扯。喝了酒的人力大得出奇,喻安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趴在桌子上。
天空像一张巨大的黑幕,内心的恐惧被迅速激发,成倍地放大。
喻安然抬眼,看到寸头端过那半杯白酒,不轻不重地砸在桌子上。
“要么老老实实,陪哥儿几个吃顿饭”他另一只手拎起一瓶白酒,将酒杯倒满。
“要么,把这杯干了。”
第 33 章 第 33 章
电玩城音乐声嘈杂,五颜六色的灯在四周旋转闪烁。
荆献挂了电话过来,看到屏幕上分值刷刷掉——、
角色被逼到墙角,血条直降,张牙舞爪的丧尸跳上来将他啃了个精光。
才五分钟,贺涛已经玩儿死了两把,分都快给他清零了。
荆献扯着他的肩膀向后,不耐道:“你特么怎么菜成这样。”
“我好心帮你打,你就这样回报我?”
荆献懒得理他。下午离下班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喻安然提前走了。
她开车去了附近的购物中心,在那儿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杯咖啡,呆到杜清柠发消息给她,说荆献来了又走了,她才回电视台,继续加班。
荆献强势惯了,喻安然猜到他不会听她的,才出此下策。
回到电视台,杜清柠傍着喻安然的胳膊,挤着八卦的眼神,悄咪咪地问:“你和荆总怎么了?闹别扭了?”
“不是。”喻安然细眉舒展,语气几分傲娇,“就是嫌他太烦了,我说要加班,叫他不要接,还来接,影响我工作多不好。”
杜清柠“嘁”了声,撇撇嘴,走开。
电视台上下几十层,层层都有人精,广告部里的人精尤其多。
喻安然深知自己和荆献的关系在台里的影响,即使和杜清柠平时走得比较近,她也不便将两人之间的矛盾宣之于口。
在剪片室熬了个通宵,早上保洁阿姨敲门问要不要打扫卫生的时候,喻安然才从座位上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回家去了。
她现在的职位,工作时间比一般员工有弹性,不过忙起来,想偷懒也偷不着,加班比一般员工也加得多。
不过熬一个通宵,透支性地处理完工作,换来两天的休息,喻安然觉得挺好。
她想,她是一个喜欢先苦后甜的人。
不是有句话说,只有吃过苦的人,才懂得甜的滋味。
但是又有人说,这是一个谎言。
能吃苦的人,生活里便只有吃不完的苦,甜只是希望中的一个胡萝卜。
你以为吃完苦,就能吃到那个胡萝卜,事实上你永远被那个胡萝卜吊着,永远吃不上。
回家的路上,喻安然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觉得胃有些不舒服,有种苦泛上来,灌满口腔。
她曾经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和荆献在一起之后,因为那点喜欢,她不停地妥协,不停地让步,最后生活总是围着荆献在转,开口闭口都是荆献。
荆献就是她希望中的胡萝卜,可是他吊着她,迟迟不谈结婚,不给她胡萝卜。
她提出分开,说要冷静一下,其实是退守到自己最后一点点的骄傲上,逼荆献主动求婚,给她想要的那点甜。
可是真的结婚了,又怎么样?
如果再遇到荆献欺瞒自己的事,她是不是再没有退守的余地?
那天之后,连续一周,喻安然和荆献之间都没有联系,不仅没有见面,电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