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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献原地站着,扯了下嘴角,“好久不见。”
他语气闲散,表情却淡得很。周身气压又冷又低,和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尽管如此,喻安然能看出他们关系不止是简单的认识。
绍俊文眼睛一直盯着喻安然,吐出一口烟说,“美女,想不到这么久又见面了。”
喻安然无视他,胃里一阵犯恶心。
与此同时,叶晖偏头,一个眼神让邵俊文神色一敛,立刻收声。
光看气场,两人就不是一个档次。
谁是老大,一眼分明。
荆献却和邵俊文不一样。
他眼梢耷拉着,没什么表情直视叶晖。
神情冷淡,一分都不让。似乎尊称他一声哥,已经给他最大的面子。
紧绷气氛在空气中无声蔓延。
叶晖向前两步,尖头皮鞋踩在地上磕磕响。
“既然碰上了,一起吃个饭。”
他一边说,一边瞟向喻安然。叶铭茜三人并没有回来,教室里零星几个学生,趴着在睡觉,潘朵也还在座位。
喻安然回到位置,拿了课本出来。
潘朵不停地小幅度扭头过来看,想忽略都难。
“要问数学题吗?哪道?”
“没有。”潘朵摇摇头,问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
喻安然放下课本,看着她,“你呢?想说什么。”
潘朵绷起嘴唇。
“你也认为张若珊偷了她们的东西,活该被欺负?”喻安然声音有些冷,问得直白。
其实“施暴者”中除了主导者,大部分人不一定有鲜明的派别界限。
她们或许开朗,善良。但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划分,主动选献站在强势者一方。
从而逐渐同质,分化成执刀的一份子。
潘朵抬起眼,忙摆手辩解:“没有,我根本就不想参与。”
潘朵的确没有施暴,甚至为了避开,刻意留在教室。就算暴力发生在身边,也能心安理得地麻痹自己:我没参与,我没动手。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默许了这件事。
“我不喜欢她们这样。”
潘朵声音微弱,“可是,我们从初中就认识了。那时候不太懂事,就稀里糊涂混在一起”
喻安然垂眼,盯着面前的白色纸页。
良久。 荆家显贵,却不在京城扎根,加上宅子面积大,地理位置并没有很靠近市中心。
荆献将近堵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家,正好赶上吃饭的时间点。
整个别墅,弥漫着药水的味道,甚至覆盖住食物的香气。
自荆墨病后,家中佣人每日按时按量消毒,生怕再有什么病源传进来,甚至荆献那只萨摩耶,也被拉去做了个体检,确定没有携带什么病毒后,才允许它靠近荆墨。
荆献一进门,就叫人开窗通风。
没有其他原因,单纯因为他消毒水过敏。
从小到大,荆献身体强健,生病次数不超过五次,几乎是和荆墨反着来,唯独消毒水的味道,他一闻,身上便会起红疹。
这对同卵双胞胎,似乎天生水火不容。
可二十八年来,两人连冲突都未起过,可以说比大多数家庭兄弟之间关系都要好。
“哎哟。”盛苓从楼上下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荆献,“可算愿意回来啦。”
“最近忙。”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