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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一怔,下意识地弯起眼。他没说话,只是侧头看了眼窗户。
“把窗户给您开一点对吗?”
那位“护工”立刻善解人意地走到窗边,一阵暖风涌入病房,夹带着声声蝉鸣。他开完窗户走到南晴床边,下半张脸埋在口罩里,那俊美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深邃凌厉。
“您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呢?”
南晴有点想笑。
喻逐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呀?还一本正经,真的摆出了一幅护工的样子。
他微微摇了摇头,眼睛里带了几分期待。很好奇喻逐云会怎么处理。
“这么快就没别的需求吗,”喻逐云顿了顿,“我这边收费很贵,而且不退的。”
还要收费?
南晴有点讶异地睁大眼,唇角止不住地勾起,终于清了清嗓子,咬字有些模糊软糯:“……对不起呀,我没钱。”
“没钱吗?那没办法了。”
喻逐云在南晴身侧坐下,瞳孔黑沉。青年照常冷淡而漠然,掀开了南晴身侧的被子,“我只能用别的方式来讨债……”
南晴怔了怔,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一暖。
喻逐云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盆热水,拧了两条热气腾腾的毛巾,一点点地顺着他的指尖往上擦,除去了身上的黏腻的细汗。
护工大姐还没来得及给他做的事,喻逐云一点点地替他弄。
他的动作又快又麻利,跟他给别人的印象完全不同,不多时就避开胸带,微微擦完了上半身。
这其实挺让人意外的,哪怕是南晴,在看见他熟练包饺子之前,也想不到他会格外擅长这类家务。
心脏病开胸手术结束后的这两天身上还要插很多管子,甚至包括尿管……南晴知道这是必须的,没什么可羞耻。可在喻逐云的跟前,他还是忍不住抓紧了被单,声如蚊蚋:
“别……等…等护工阿姨来……”
喻逐云的动作果然顿了顿。
但也只顿了那么一秒。
“我也是你的护工啊,”他说,“我不能帮你吗?”
为了避免南晴着凉,喻逐云只掀开了他一侧腿的被子,一手握住他的脚踝,一手拿着热毛巾。
南晴下意识想跑,但他现在是个连身都不能翻的病患,动了动脚就被喻逐云捏住警告了。
“不许动,不要牵扯到伤口,”喻逐云一脸严肃正经,“乖一点,宝贝。”
南晴登时像是只被打了麻醉的小兔,不说话了。
他的身体很白,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和不剧烈运动,身上透着一股羸弱的苍白。腿纤细修长笔直,脚背上的青紫色脉络顺着脚趾往上蔓延,透在瓷白的皮肤下,揉杂着浅浅的粉,像是某种雕塑艺术品。
喻逐云的喉结滚了滚,低下头一点点地给他擦。擦完一只换了另一只。
操。
南晴的小腿还没他胳膊粗,脚还没他一个巴掌大。
“好了。”喻逐云哑声说。
看着喻逐云弯下腰收拾盆,南晴终于松了口气,他刚刚都快哭了。身体是舒服了,心头那股羞耻却始终挥之不去,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刚刚那可是擦身体擦身体擦身体……
人家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连手都没牵过没牵过……
“宝贝,”喻逐云收拾完,在南晴身侧坐下,“护工就在这儿,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南晴脸腾地红了。
他刚想说自己已经好了,就看见喻逐云那双黑沉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