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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显得妖鬼一样的灵动。“你自己瞧瞧。”燕除月伸手召来铜镜与茶壶,铜镜悬浮在祝雎眼前,她用手掬了一捧水,轻轻地洒在他脸上。
胭脂水很快晕染开,向下流淌去,从他的眼尾开始,在他脸上留下鲜红的滑痕,格外触目惊心。
如同祝雎泣泪如红珠。
红色的水珠落在了他的唇角,他舔了一下,觉得有些甜,也有点涩口。
祝雎并不愿多听燕除月的解释,自动忽略掉了她的话,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红肿的唇上,地上的剑不断嗡鸣着。
燕除月注意到玄度,不由想起它曾经说过的话,抱怨祝雎对它一点也不好。
于是她轻轻地拾起那把剑,放在怀里擦了一擦,毫不介意剑上染得是月阴晴的血。
祝雎“哈”了一声,脸上挂满着讽刺,瞧着他浑身颤栗的样子,就知道他杀心四起,只是在不断的压抑。
玄度剑自动收敛了剑锋,燕除月也清楚刚才祝雎拿剑架在她脖子上也伤不了她,他此刻有失控的趋势。
燕除月感慨于祝雎心中生根发芽了许多情绪,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燕除月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生有恶意,刚刚这剑已经十分彰显你的心境,你背静心决与我听听。”
祝雎就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突然哽在那里不说话了。
直到燕除月问了第二遍,他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不会。”
“一句不会?”
“……不会。”祝雎认真道。
燕除月也算是个有耐心的人,从头教起祝雎学静心决。
琵琶鬼原本十分期待二人打起来,没想到那女修安抚人掐住别人的软肋,还真有两把刷子,没两句话就让那男子情绪稳定下来。
后面他只觉得好笑,若不是碍于二人在场,他非要扯着嗓子大笑一场,它趴在窗台都要学会了,那人竟然还不会!
哈哈哈哈……琵琶鬼心中狂野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心中觉得不对味儿,他看了看里面的两人,又看了一看自己行只影单,恍然大悟,原来那人是故意的。
燕除月四处打量一眼,最后视线又落在祝雎身上,觉得他也并非无可救药,至少她看住他的时候,也并未无故造下杀孽。
以身饲虎也并非毫无道理。
祝雎刚才质问她的话,其实大部分对了,她不想他与月阴晴撞上。
燕除月见他盯着她手上的一抹红,误以为喜欢,于是便将胭脂赠予了他,“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今天是灯会的最后一天,我们该走了。”
祝雎伸手触碰燕除月的指尖,冰冷的触觉让她有些一惊,看着他慢慢将她的手指捋直握着。
祝雎潮湿的视线落在燕除月脸上,就着她刚才点了的胭脂的指尖慢慢抹在自己唇上。
“你的唇好红啊,像熟透了的果子。”他说着。
祝雎的唇本就生的红,薄薄的胭脂破坏了他天生的美感。
燕除月感受着指下的柔软,抽回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浅色的衣裳留下了胭脂红,上面就像着沾染着祝雎的血,落在上面,怎么也擦不掉。
燕除月最后还是走了,那柄剑就放在他身旁,祝雎速度极慢的拿起那柄剑打量着,声音非常的轻缓,藏着欢快。
“燕除月走了,我们去杀了月阴晴吧。”
不同于面对燕除月的伪装乖顺,这一刻他锋芒毕露,眼中淬着阴柔的狠,“我知道你也想杀他的。”
玄度嗡鸣着表示拒绝。
祝雎脸上绽开柔和的笑意,视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