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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的屏障限制柳家主。但是她不费吹飞之力, 便震碎了这些无用的枷锁, 柳家主引颈而歌,声音玄妙,但是在众人听来,却如同厉鬼索命。
四周如同黑夜一般寂静, 直到天边洒下一道金光, 透过一层又一层, 厚重的云层缓缓的洒下。
“不能让柳玄音飞升!”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句, 如果柳家主飞升那么就会抽进菩提城地脉, 用所有人的精魂来为她铺道。
燕除月立即提着季苏的本命剑加入战场。
不知百年前的菩提城是如何的绝望,真相是什么?仅仅是祝雎屠城吗?还是屠城之前便满城死寂。
绝望是什么?
是以扇入道的病公子拿着剑疯狂砍断地上拦路的卷草,却被掀翻寄生。
是生性怯弱的柳九, 拿着天灵地宝拦住钉神柱攫取生机,却被反噬。
还是阿七宁死也要完成的任务,却终究背道而驰,永远完成不了。
亦或是土生土长的菩提城修士,无法抵抗走向献祭。
少年想与燕除月并肩作战,享受杀戮的快感,祝雎却横剑阻拦了他,“这是她的事,你不要插手。”
少年似笑非笑,没同意也没拒绝,却为燕除月传递了他的剑,对她喊道:“你带上我的剑吧,就如同我们一起。”
少年哪怕不清楚钉神柱的威名,但是见燕除月收下了他的剑,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愉悦。
燕除月储物袋的问心石静静的睡着,带着上官青终身未回家乡的遗愿,永远停留在了菩提城。
燕除月腾飞而去,手中的两柄剑,一柄冲着柳家主而去,另一柄剑,在第一柄剑即将奔向柳家主的时候,却被她蓦然松手,径直冲向阿羽。
旁边阿羽并没有出手阻拦,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舒遂之回首,隔剑以挡,顿时心窝中剑,剑出回旋,他立即溅出血来喷洒到阿羽的脸上。
她仙气飘飘的身上如同绽放出了数点红梅,阿羽轻轻将手放在脸上摸了血痕,端详着,舒遂之缓缓倒下。
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仿佛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
阿羽反而平静地抬首望着燕除月问:“为什么?”
少年的剑虽然不是随身携带的骨剑,但是经过日夜熏陶早已成了一柄吸人血肉的魔剑。
舒遂之一首艰难的捂着心口,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涌出,将他的衣襟染得鲜红,他却在腰间储物袋中艰难的摸出了一根发簪。
但是阿羽并没有看见,她正期待着燕除月的回复。
“因为,舒遂之救了你。”燕除月道。
阿羽:“……荒谬。”
柳家主的身影早已不见,幻化成是一缕光,一直围绕着青铜巨树向上生长,只待着空中的金光洒下,她便能顺着这天裂开而离去。
燕除月知道阵眼不在这里,她悬浮在空中,俯视着满目疮痍的大地,所有鲜活的人消失,只有行尸走肉的一具具躯壳。
“救我?”阿羽不理解,“可我不需要啊。”
阿羽摊开了自己手中的扇子,最后一折已经浅浅有了虚影,阿羽终于不可置信地将目光投向脚下濒死的舒遂之。
“舒大小姐说过,他也是坏人。”燕除月讲出了原委,“我曾在想,季苏当年被献祭的时候,他会是帮凶吗?”
“每十年祭祀的祭祀,他都会经手将祭祀品送上祭台,比如这次的柳九。”燕除月:“他已经是得益者了,弑父之后他便为新家主。”
“而妖鬼节祭祀最终指向的都是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