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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鱼缸复归平静,至于鱼缸外面的世界,以及投喂者是谁,毫无兴趣。喻安然哂笑,洗洗手,将鸽子血戒指拿进衣帽间。
衣帽间很大,环绕四面墙的是白橡木的衣橱,中央矮柜里收着腕表、袖扣和珠宝,射灯照下来,流光溢彩。
喻安然将戒指收进盒子,塞进矮柜抽屉,和其他珠宝放一块。
这枚戒指好看是好看,可她兴致缺缺。
她想要的戒指从来都不需要这么昂贵,就平时上班也能戴的素戒就好,关键是要戴无名指上,是求婚或者结婚的戒指。
荆献那么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合上放珠宝的抽屉,又拉开最上面一层抽屉。
注意力被转移。
里面一格一格摆放整齐的是腕表,全是荆献的,每一只都价值不菲。
不过大多数都在这里落灰,因为这几年,荆献只固定戴一只。
那一只是喻安然送的。
两人自从在一起之后,荆献送了很多礼物给她,尤其他回到荆家,登上臻邦集团总裁的位置后,送的礼物越来越贵。
喻安然有心回馈,奈何自己的钱不多。
她研究生毕业之后,便回到柏城,进入电视台工作,起初做采编,薪水不高,后来升职做了编导,薪资才涨了些,才开始存到钱。
三年前,她负责的一个广告拿了大奖,得到一笔巨额奖金。
当时正好有个国际腕表品牌推出限量款,她想也没想,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分期贷款,订购了一只。
荆献这人,除了挣钱,喜好并不多,腕表勉强算一个。
何况送表,还有表达“一见钟情”的意思。
于是喻安然在七夕那天,给荆献送了一份大礼,将荆献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那之后,其他腕表全失宠了,荆献每天就戴喻安然送的这一只。
但是,为什么这只现在抽屉里呢?
还换了原装的盒子,塞在最里头的角落。
要不是她百无聊赖将所有的表一只只拿出来欣赏,都发现不了。
喻安然趴在矮柜上,将表拿起来,对着灯光看,又比对手机上的时间,一切正常,没坏没磕。
她记得昨晚荆献还戴着,就方雨柔拍的那张照片里,荆献手腕上的表就是这一只。
那为什么今天他出差不戴了,要把它留在家里?
喻安然太阳穴一阵突突跳,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她将表翻过来翻过去,正反面仔细查看,感觉有蹊跷,可这一丝蹊跷又很难感觉出来。
毕竟这只表一直是荆献在戴,细节上她并不清楚。
头顶光芒一闪,喻安然忽然想到什么,对着光,查看表盘边缘的钢印。
这款表因为是限量款,每一只都有钢印编码,每一组编码都是独一无二。
喻安然将这只表的证书找出来。
大脑“轰”一声,刹那间空白。
腕表上的钢印,和证书上的编码对不上。
虽说这只表一百多万,不是抽屉里最贵的,但只有她送过吧,荆献自己没有买过吧,也没有其他人送过吧?
握着表的手不自觉颤抖。
喻安然将钢印上的编码拍下来,将表原封不动地装进盒子,塞回抽屉。
他一边走,一边侧了下脑袋,模样敷衍:“有什么好聊的。”
喻安然紧了紧牙根,一手提起裙摆,追着他:“我仔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