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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鳞片的印子。燕除月佯装忧愁,“可是你这个样子,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呀,否则你夜渊之主的面子往哪儿搁?再者你也不想你这么狼狈的样子被我师弟看见了吧……”
被其他人看见了也不急,祝雎原本就没多少羞耻心,杀了便是。虽然这月阴晴早晚要死的,但被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只觉得自己莫名是输了。
祝雎这副模样还满满的杀意,燕除月一把将他摁住,笑意盈盈,“你要活,他要渡劫,我要剑,现在可不能内讧。”
岸上月阴晴原本已经松下心来,却忽然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意,刚要继续查探,魏宜便单膝跪在地上行了宗门的最大礼,请出了暗淡的长老玉简,“魏宜请月师兄回宗!”
一只残缺翅膀的纸鹤,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魏宜在水面看着同门一个个被厉鬼拉了下去时没哭,容颜尽毁也没哭,此时却泪流满面。
“灭顶之灾呐师兄……我师父的玉简灭了…四域之朝踏平了师门!求师兄勿要因小失大,回宗驰援!”
说时迟,那时快早已轰鸣不久的雷声在极淡的金光中显露身形。
另一股妖煞之气冲天,正是之前祝雎抹灭的妖龙驺仄,他如同闻着味儿来一般,以极快的声势压来。
一时间,水里、岸上、天空好不热闹。
祝雎看着这一幕他搅混的局心中雀跃不已,竟还有时间冷嘲,“月阴晴要渡劫,干我何事?”
“月阴晴的无情道,是我教的。虽是他自己选的,但他成功了我便不用修此道了。”
第59章 原来(一) 谁是黄雀
潮流退去, 燕除月浑身湿漉漉得站在漆黑的洞穴里,暂时和祝雎分开,逃离了即将发生的混战去寻找她的助力。
她利用稷水灵消散打开的通道, 可以直达自己的衣冠冢。墓道如蚁穴般四通八达, 她手持着命魂灯跟着直觉往前走着。
隔着厚厚的土层还能感受到外界的振动, 估摸着有天劫的加成,也有乱斗的功劳。
燕初月想着, 她来挖自己的坟也是独一份了。
她活着的时候最宝贵的就是一身先天修为, 其次是可镇山河的太阿剑,最后的便是随身变化的宫殿。
九曲八弯的穴道被设下了许多陷阱,但她如若未闻直接穿过, 和这里没有生命的死灵之地仿佛融为一体。
终于, 随着她接近陵寝中心, 面前豁然开朗, 身后却不断坍塌, 外面也掀起毁天灭地之势。
燕除月望见了一根柱, 顶天立地的柱,萦绕着不可名状的恐惧,太阿剑的气息隐隐传来。
“原来这里是一个温床。”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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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雎看着空荡荡的水面以及消散的漩涡,觉得有些荒谬。头顶上天雷轰隆作响, 他极为缓慢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 燕除月去取她的剑了。
他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情绪, 来面对燕除月的离开, 有些心慌, 有些落寞。
他甚至有些迷茫,但招来了一柄白色的骨剑,剑身一阵轻颤。
自坠入下界以来, 所有因果累积出来的线团,即将被天雷劈开,露出里面的阴谋阳谋。
一声龙吟夹杂着腥风血雨呼啸而来,同时独特的仙家力量也搬出靠山,二者异相碰撞,一阵地动山摇。
月阴晴和他的师妹魏宜站在了地势低平的地方躲避,妖龙盘旋在空中,另一艘金碧辉煌的仙船乘着云对峙着,天雷分隔出明暗的两面。
而祝雎站在水中,被隔绝在所有之外,若非用最锋